这青铜面具大汉正是密宗八大宗主之一的不动宗主,与马头宗主公孙无敌、孔雀宗主赛天娇都是密宗举足轻重的人物。
上官鸿冷哼一声:“不动宗主,你应该清楚本尊的行事风格,这一次,本尊屈尊装出被你下毒重伤,让紫韵将云飞扬带进太湖中央,目的就是让你不动宗将云飞扬铲除,以绝后患。你竟然贪生怕死,你该当何罪?”
不动宗主吓得面色煞白,双膝“扑通”跪下,哀求道:“尊者,属下知罪,请尊者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让属下带领不动宗,哪怕是将太湖掀个底朝天,也要将云飞扬的人头提来见您。”
上官鸿寻思之下,此时密宗正值用人之际,不动宗主在密宗八大宗主之中,武功造诣可以说首屈一指,这也是为什么上官鸿派他去铲除云飞扬的原因所在。
本来这一切算计都在上官鸿的把握之中,利用上官紫韵将云飞扬引到太湖中央,再以不动宗这些擅长水性的高手伏击,这可比一般对付云飞扬要容易得多,谁知,不动宗主仍旧失败。
“不动宗主,你给本尊听着,要是你不能将云飞扬的人头提来见本尊,你就自尽谢罪吧!”上官鸿吩咐道,然后阔步离开了太湖竹屋。
不动宗主目送上官鸿离开,缓缓站起身,战战栗栗,转身对着身后的不动宗弟子吩咐一句:“众位不动宗弟子,如今云飞扬身受重伤,在这太湖中淹没,他一定跑不远,纵然我们掀翻太湖,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听见了吗?”
“是,宗主!”回应之后,这些不动宗弟子纷纷撤退,朝着太湖又是纵身跃进水中,开始搜索云飞扬的踪影。
不动宗主看着浩瀚的太湖,心中未免怅然。尽管不动宗以擅长水性立足于密宗,但是如此浩瀚的湖水中,想要找到一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
三日后,太湖湖底。
在这一汪湖水之下,谁也不曾料到,竟是别有洞天,玲珑剔透的石笋石柱耸立其间,俨然像是龙宫般,灵活灵现的游鱼,而在这洞府之中却是干燥明亮,宛若天上的蟾宫。
一间琉璃玉石的洞府中,云飞扬躺在一张玉石床上,雕琢碎花的绸缎被褥,床头摆放着一尊雕飞龙的石桌,这石桌亦是精致玉石锻造,显得极其耀眼。
云飞扬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他已经不知睡了多久,待惺忪的眼皮睁开之际,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踱步走进了石屋子中,用着一种满是关切地柔情语调说道:“飞扬,你醒了?”
那种语气中透出了焦虑神色,恐怕她已经期待了许久,期待这云飞扬醒来。
云飞扬愣住了一会,终于也从嘴里疑惑地道:“月楼?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妖娆多姿的女子正是名满天下的万古楼东陵君花月楼,俏美的脸庞上对云飞扬是如此的关心之情。
自从洛阳一别之后,花月楼便从洛阳一路南下,朝着江南而来,想不到竟是真的遇上了云飞扬。
“飞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花月楼已经踱步走到了床沿边,款身坐下,玉手握着云飞扬的手,一脸柔情。
此时的花月楼堪称是仙女下凡般,不但美貌惊艳,更是深情款款。
云飞扬暗暗运了运气,真气游走顺畅了不少,先前在太湖一战引致的真气逆行也已经有所缓解,只是他心中隐约感觉到一股怨念之气,但是面对花月楼,他也并未表露任何迹象。
“无碍,我已经好多了。”云飞扬露出了笑容。
花月楼心中也是放心不少,喃喃地道:“飞扬,以后不许你再不辞而别,最起码你要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洛阳一别,我……”
她对云飞扬的情意,已然不说出口都是很明显,自从与云飞扬相遇,她多年孑然一身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她心许眼前这位少年剑客,痴迷于这样的江湖侠义之士。
可是,花家百年基业,对于她来说,又是一份沉甸甸的重任。或许,正是这样一种任重道远的家族基业,让她心锁深城。追慕她的男子众多,她始终不敢接受那些男子的求爱。
直到遇上云飞扬,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芳心无论是明许还是暗许,都深情地对云飞扬。
云飞扬的脑海里却是浮现一个念头:以花月楼的身份地位,芳心相许,或许只是为了让云飞扬成为她的保护伞,成为庇佑她花家百年基业的使徒。她并不是真爱,只是虚情假意。
这种念头若是放在以前,云飞扬断然不会萌生。这一次决意与上官紫韵归隐江湖之外,却是圈套。他再一次遭受了欺骗带来的绝望,对人心已经不再抱有幻想。
所以,即便是真心相待的花月楼,他也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而且他甚至在心里开始计划了报复,他要让这些背叛、欺骗者付出血的代价。
正道苍茫,魔道当复。
今生不仁,宁坠魔道。
他的心可谓是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了当时的侠肝义胆,再也没有了热血江湖。他要用手中的龙吟剑,用江湖的血,染红那些所谓的武林正义、侠义。
这一切像是祸根埋藏在了云飞扬的心中,没有人能够洞悉他的心事,就连花月楼,也不会知道云飞扬心性的变化。
花月楼看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云飞扬,心花怒放,那一双暗自抹泪红肿的眼睛里绽放了喜悦的光芒,能够得以陪伴在他的身边,就是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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