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在“风车”旁边加了个着重号。
“那你看清门长得什么样子吗?”
褚辞问。
倘若真的在核舟的船舱,那船舱大部分面积都是没入海水的。
理应安装水密门。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全是认真与少许迫切。
诗锦眉头一蹙,嘴唇抿了抿:“好像……是水密门。”
果真是水密门!
那么这个风车标志岂不就是……
褚辞想到褚上发给自己的图片,说是疑似船舱工作人员衣服上的标志与甲板工作人员衣服的标志不同。
难道,那个模糊的标志就是风车?
他快速在笔记本上写了下来,只有等到白瑞德那边见图片恢复清晰便可以知晓答案。
记录玩这一切,诗锦便下车离开。
临走之际褚辞拉住她,诗锦回头:“有事?”
褚辞从怀里掏出一瓶眼药放在诗锦手里。
因为药水一直随身携带,所以沾着褚辞火热的温度。
放在掌心里,很暖。
“这种眼药水已经临床过了,你试试看能不能治好惧光症。”
诗锦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涌动,她接了过来唇角勾起:“谢了。”
迄今为止,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科研队可以研制出治疗视锥细胞损伤的惧光症特效药,只有中药才能调理。
可说是调理,但却不清楚需要多少年才能慢慢恢复。
这瓶药水是褚辞临近毕业的作品。
下了车,关上车门后往前走了几步,诗锦想到了什么,回头跑到车跟前。
双手放在车窗上。
褚辞看到诗锦又折回来,心里有些小雀跃。
朝她摆摆手让她赶紧离开。
暗红色的天空下,诗锦白皙的脸颊在窗户外迎着灯光,美得不像话。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在窗户上不断喷出白色的雾气。
褚辞放下车窗,就听诗锦的声音娓娓传来:“你这车轱辘没带防滑链,确定能安全开回去?”
褚辞来了兴趣,歪头一笑:“想留我夜宿?”
雪越下越厚,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这场冬季第二场雪,拼了老命似的,势必要将兰城这座古老的城市彻底裹上一层厚厚的白色毛毯。
身后灯光辉煌,文韬缩着肩膀等待诗锦。
寒冷的空气冻红了诗锦的鼻尖,她吸了口凉席,睫毛上凝聚着一颗颗饱满的水珠。
她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双手插在兜里:“其实,也可以留宿。等明天铲雪车把雪铲掉后你再回去吧。”
褚辞嘴角的笑意放大。
其实他想说,雪地里车不会滑,而他亲自组装的大红蜂,更不会滑。
但望着小孩呆乎乎的模样,褚辞突然心生一计,拔掉了车钥匙。
有些小纠结的说:“你说的也对,我这车就连雨地里都打滑,更别提雪地了。”
诗锦点点头,朝他招手:“那下来吧。”
*
这边,许梦跑到卧室里,确认将房门关闭后又将窗户拉好。
之后才坐到旁边,拨通了文中的电话。
拨了好几次,对方才慢慢悠悠接通。
“喂——”
文中沙哑着嗓子,像是睡梦中刚醒。
许梦攥紧床单,压低声音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妈今晚都起疑了你知道吗?”
“你说啥了?”文中问。
许梦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说你去找工作了。”
夫妻二人的对话就此结束。
许梦挂了电话,回想起刚才送婆婆上楼时,婆婆说的那句话。
刘春说:“一个男人倘若长时间不回家,多半是有外遇了,别相信男人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为了家庭去努力工作。
平时也没见文中那么努力啊。
所以,你得努力留住他的心,倘若文中真的有外遇,我给你撑腰!
非得把文中揪到你脚下给你磕头认罪!”
刘春说的忿忿不平,许梦也就敷衍的嗯啊答应着。
但心里却毫无波动,甚至有些爽,不来才好。
那种人渣,和他同床共枕都会做噩梦!
要颜值没颜值,要才华没才华,还是一个弟弟的寄生虫!
当初勾引文中,不惜做小三,只不过是想母凭女贵。
在诗函被逼走后,她名正言顺被娶进了文家,还深得老太太欢喜。
她将韫儿自幼打造成名门淑女,不论是文学素养,还是芭蕾舞,都是绝顶!
傅家老太太不是喜欢芭蕾舞么?
那她就投其所好,用二十年的时间将女儿打造成傅老太太喜欢的孙媳妇人选。
她的目标,不过是借助文家这个平台,将女儿送入傅家,之后她也会跻身兰城四大家族的一员!
成为真正的名流贵夫人!
*
第二天一早,张嘴打哈欠的刘春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流理台上站着个陌生的背影。
眉头一蹙,小跑了过去:“你谁啊!”
尖着嗓子问。
褚辞回头,整个房间仿佛都春暖花开。
刘春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一肚子气:“你哪来的?”
这时,诗锦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和鸡蛋,“砰”的一声关住冰箱后,将鸡蛋递给褚辞,给刘春说:“我男朋友。”
“男朋友?”刘春愣住。
因为动静大,直接惊动了其他人。
文韬也背着黑色书包下来,羊毛衫上套了个格子加棉衬衣,牛仔裤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臃肿,反而更加笔直修长。
妥妥的长腿欧巴。
他与诗锦年纪相差不过几个月,因为几年前一场车祸,导致休学了一年。
否则现在,他已经考入兰城大,是诗锦的同级同学了。
他一路小跑下来,把书包随意扔到沙发上后,坐到吧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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