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阳判官二人同时带着百八十鬼卒来到那座亭子的时候,几人正谈笑风生,聊得惬意。
与江湖上的人打的交道多了,这么嚣张跋扈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阴判官发话道:“贼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来与镖局找茬的?”
几人依然悠哉悠哉,装作没听见。直到阴判官再次叫了一声,马军这才回了头。
他看着对方人多,两大判官也都到齐了,便将桌子一拍骂道:“两个没脸见人的泼皮故弄玄虚,没听大爷我说过是来谈买卖的吗?”
眼看着阴判官已经沉不住气了,阳判官立马劝阻道:“对方来路恐怕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现在镖局处境艰难,千万别冲动!”
待说罢,那阳判官殷切地抱拳说道:“各位掌柜,既然此次来你们都说是要谈生意,那我们就按生意场上的路子来办,镖局也不会因为牌子亮而故意惹几位气恼!”
常言伸手不打笑脸人,阳判官这殷切地一笑顿时让马军没了由头,半天支愣在那里,杵了好久才说道:“好!既然谈生意,那起码对待买卖要实诚些,就像做朋友一样,可你们连这么美观的宝塔都不让看,还怎么能有个公平的交易!”
“小子哎!要是故意挑事,就来跟我过过招,别逞口舌之利!这座宝塔岂能是你们这群腌臜可以进去的,只有摄魂师练功才可去得!”
阴判官向来性子急,被马军几人一激,便将塔里古怪不小心说漏了嘴。
几人瞅着手足无措的两大判官一脸尴尬的样子,放声大笑道:“哦,原来不为世人见也就罢了,竟然将金屋藏娇的事搬弄到了宝塔上,真有你们一套啊!”
百般的羞辱之下,阳判官再也沉着不起来。
放眼西北,谁敢如此言语当面羞辱镖局,而且还是在镖局最有代表的天巅塔下与众鬼卒百余兵马。
见那阳判官脸色愈发难看,马军知道这番挑衅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这样动起手了起码还能放开手脚。
正当几人准备与阴阳判官大干一场的时候,突然发觉身后匆匆围上来百八十余众,个个手持钩镰刀。
马军登时心凉了半截,与此同时,其他六位兄弟也都谨慎了起来,持木棍的持木棍,携朴刀的携朴刀。
遥遥峡谷大祭坛前,他们的身影如同是蚁虫般渺小。
那阴阳判官率众势大,这样看来,马军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的可能!
阴判官将斗篷放了下来,这才看清原来阳判官没有了一只眼睛,凹陷的眼窝里放着一颗珠子,面目极为惊悚。
他开手便将制药的金斗飞游过来,大喊一声:“看招!”
一手猝不及防地飞金斗直往马军门面袭来,他凌空翻斗起将金斗用两脚死死夹住。
阴判官见马军有那么几下子,不敢掉以轻心,他反手将连接金斗的锁链往回一拉,那顶金斗便像是受了指令般从马军脚踝处飞旋盘出,继而落回判官手中。
旁人可见判官只是开手祭来金斗,孰知这一来二去就将幽冥魅影十二式发挥地炉火纯青。
只在片刻间,判官就接连使出了起码六种幽冥武学,当中只有马军才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马军下意识朝脚下一看,经那金斗绕过的周围都弥漫着奇花异草的气味,百爪挠心的感觉瞬间将自己困扰。
阳判官阴险地一笑说道:“雪莲可是生药,也是死药!”
马军顿感不妙,众人都心慌了。
元僧道大喝一声将腰中铜烟枪解下,脱手而出,只听得嗖嗖的声音在祭坛前来回盘旋,可无人能凭肉眼看清烟枪周旋何处。
阴判官表示不屑,他收了金斗,同时两手拈指,突然双手间迸发出一道紫气,继而两手交叉缓慢扫拨,那杆烟枪随着这头一使力,顿时当空落在祭坛中央。
元僧道大惊道:“释魂九式?这不是西域禁功吗?”
看元老的脸色大变,马军立马就知这其中的可怕之处,因为曾在八巷时就领教过乔连寿的释魂八式,那惊人的破坏力足以毁了整个祭坛。
“元老,何为释魂九式?”
“世人都知魅影十二式只有八式,而第八式的摧毁力就足以和江湖上一众高流对抗,可他方才使出的气明明就是在明末时被禁止的第九式!”
“那又怎么样?”
“江湖人中甚少有知,但听闻这是世间最狠辣不过的气功!”
“魅影十二式不是外家功夫吗?”
这只有鬼差才能了解幽冥的功法,他说道:“魅影十二式从来不是外家功,而是一种邪术,他是将人体用特殊药物腌泡后结合基础西域练气而成的,这种武学我只听过八式,这九式确实有听闻而不曾见!”
面对着无底洞般的高手,马军像是突然被撞醒,可这个时候怎能再回头,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先是以千鹤击起手直取阴判官,那判官见马军所使的招式刚劲有力且无任何破绽,当即之下奋力双拳相向。突然在掌落之时马军又一变招直扣判官门面。
情急之下,阴判官面对如此怪异的招式使出内劲冲开马军致命的一击,退后几步惊叹道:“小子哎,这是什么招式,怎么不像是中原功夫?”
只是一招的试探,马军便知此人唯有内劲强悍,而外家根本不值一提,继而又一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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