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叶云画愣怔着,再看看自己的手,过了几秒钟,就仿佛是为了向她证实那不是错觉一般,又一次有电流感窜过,从指根一直到指尖。
——是戒指。当初闪婚的时候,厉弦夜送给自己的戒指。
叶云画微微瞪大眼,欣喜的情绪从她眼中流露出来。那戒指是简单的钻石戒指,也不像是别人常说的嫁给大总裁就会有多大个钻石镶嵌,而是看起来很普通的戒指。
而实际上那个戒指最大的价值其实不是钻石,是在戒指里微小的定位装置。
是厉弦夜。
叶云画直接在心中下了定论。
肯定是厉弦夜在想办法找她。
尽管对他一直以来的霸道还是有意见,可是这一次毫无疑问就是厉弦夜的霸道救了她。
叶云画都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先笑骂厉弦夜一顿先好了。
她一边心中窃喜着,嘴角几乎要翘起,可余光瞥见到陈导在偷看着,又赶紧捏紧那塑料碗和塑料勺,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粥,静待着时机。
而厉弦夜又怎么会草率地通知自己的爱人又让她久等。
就在叶云画把最后一点粥塞进嘴里时,仓库的铁皮门处猛地传来一阵巨响!随即在脆弱的门扉处那整块铁皮倒了下来,一群黑衣黑裤行动敏捷利落的人举着枪直接破门而入。
"怎么回事?!"
原本聚集在一起聊天说话的那帮匪徒刹时拿着家伙站了起来,而原本坐在另外一个角落的陈导,敏锐的发现了危险,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躲到了一个大货架后面。
叶云画紧张的看着门口,终于在那群黑衣人之后看到了熟悉的修长身影。
两个人遥遥对视。
叶云画心中顿时一酸。
她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就像是知道她的委屈,容不得她在这里多呆一样。
厉弦夜来救她了。
望着破开洞口流露出明媚的光的前方,叶云画的眼角渗出了泪水。
一直强撑着坚强和冷静的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地在见到心安的男人时捂着嘴流下了温热的眼泪。
"厉弦夜——救救我!"
听到爱人的喊叫,厉弦夜冰冷的面容微微融化,温柔地凝视着他,手却狠戾地作出残忍的命令手势。
"解决掉他们!救出夫人!"
"是!"
那群黑衣人的动作很快,就在眨眼的功夫之间,刚刚拿起武器准备反抗的绑匪就被他们干净利落的制住了。
那老大愤怒地喘着粗气,瞪向厉弦夜:"你可别以为就这样完了!"
厉弦夜哪会理会他在说什么,一心一意在那些黑衣人用枪顶着壮汉们的脑门时走近叶云画。
这一刻,厉弦夜眼中,已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他牵挂的女人正可怜兮兮的缩瑟在墙角,她两边脸颊都有些微肿,发现她脸上有受虐打的痕迹之后,厉弦夜不由皱起了眉。
该死,还是来的太晚了。
而当厉弦夜发现她身上衣服还有一部分破碎,不得不披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肮脏的布的时候,心中暴戾的情绪更甚。
"没事了,没事了。"
他轻声安抚着,弯下腰来,心疼地轻柔解开束缚在她脚踝上的绳子,将咬着唇无声落泪的人抱入怀中,一下又一下拍抚叶云画的后背。而她的泪就像是断线珍珠一样,没有停下,反而掉得更厉害了。
"厉弦夜,我好怕。"
"不怕,我在你身边。"话语间的神情是温柔。
"厉弦夜,他们打我。"
"哪只手?我剁了他们。"可是说出来的话全是狠戾。
厉弦夜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抱着她遮挡住那些光裸的"美景",给她紧紧地裹上自己的衣服,宣告主权,再吻在她的唇上,作为安慰。
"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让叶云画摸摸自己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衫,是火热鼓动着的心脏,往她因为害怕而冰凉的身体传递能量。
叶云画渐渐安心了下来,但手还是紧紧揪着厉弦夜的衣服,抓起一片皱褶。
"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嗯,我知道的。"
语气温柔的厉弦夜实际上眼神里却是一片惊人的嗜血和暴怒。
这些人等会儿一个都不留。
所有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手下留情。
但是现在云画还在害怕,要忍耐。这样恐怖的自己,不能够吓到她。
厉弦夜转头对不放心跟过来的王伯嘱咐道:"王伯,我们现在去医院给云画做个检查。"
并不是说担心叶云画的身体被动过了,就算是真的,厉弦夜也一点都不嫌弃,会一直陪伴着她。现在去医院,是为了找一个安静的病房,或者给叶云画来一针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一觉,好过让她再见到别的可能有危险的人。
经历过那么多次被奇怪的男人伤害,即便叶云画心中再坚强,那恐惧肯定也会被放大。
而这一次,厉弦夜会寸步不离她的身侧,不再让她感到孤单所带来的害怕。
可就在话说出口的刹那,转头的厉弦夜看到了。
"喝啊——"
几个绑匪骤然猛地暴动起来去攻击黑衣人们,不给他们闲暇空出手的机会,而下一秒躲在角落里的陈导手持着锋利的凛凛反光的刀片,嘴里大喊着朝这边冲过来。
"我要是人生被毁了你也别想活了!"
他自暴自弃地吼道,一副即便被杀死也义无反顾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偏偏没有黑衣人腾得出手来给他一枪——!
陈导胡乱的刺杀行为目标并不是叶云画或者厉弦夜,居然是跟在身边的王伯!
"危险!"
厉弦夜喝声提醒,撒手放开了叶云画,想要冲过去一脚踢开陈导。然而那精瘦的导演却以从来都没有这么灵活过的动作,带着一脸疯狂和扭曲的笑容扑向想躲避的王伯。
眼见着根本预料不到下一步动作自暴自弃的陈导就要得逞,双脚明明还在因为捆绑而发麻的叶云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就要被刀子给割到腰身的厉弦夜,自己忽地迎了上去。
噗嗤一声。
这是尖锐的物体陷进肉里、血喷出来的声音。
厉弦夜瞪大了眼。
"云画 !"
叶云画脸皮上抽搐了一下,眼睑的神经弹跳着,太阳穴附近有青色的血管鼓起。
她一把抓住了捅到自己的刀,在陈导因为吃惊而忘却了动作的刹那抬起来一脚就踹翻了他。
"去死吧!"
叶云画高喊着,拔出在自己身体里血淋淋的刀子,仿佛要将自己无辜的遭遇百倍奉还那样,即使脚还麻痹地摇晃着,人去更是愤怒地踩着陈导,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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